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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金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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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 – 2009年11月2日

前往旧金山的飞机上,现在应该是大约新加坡时间晚上8点左右。飞机的时间表没有显示现在的时间,我也只好大概估计了。飞机离开首尔的时间是5点40分,而我刚刚看完一部又四分之一的电影。应该差不多呗。

这次是到旧金山工作,因此对于去这个城市是带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、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体,拿捏不出哪个多于哪个。

到达旧金山的时候会是11月2日的中午,本来我应该睡觉好调整时差,但是却睡不着。索性拿出笔记本写下日记。好久没有写日记了。都忘了上一次写日记是什么时候了。

飞往旧金山的路途遥远,我应该看了四五部电影了吧?其中看的两部电影尤其令我有所感触: “The Time Traveler’s Wife” 与 “Mary & Max” 。故事里面所描述的无可奈何实在令人感伤。我想起了好多人:妈咪、老爸、姐、外婆和夏日。

夏日早上依依不舍的神情还徘徊在脑海里,我不断告诉自己,五天很快过去的。在一起不知不觉都有三年了,彼此却还在摸索彼此的背景与从前的鲜为人知的故事。(不知怎的,我每次读回这段,飞机就会有波动。)

就比如说妈咪。

在夏日的印象之中,我所敬爱的妈咪可能是个很温柔很贤淑的女人。所以在我告诉他妈咪曾经因为酗酒而到我家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,他显得有些惊讶。也难怪,我们是在妈咪过世之后才认识的。他所认识的妈咪,不过是一尊石碑上和蔼可亲的照片、我跟姐口中的开朗的妈咪、还有我手绘的妈咪的面孔。

妈咪向来都是非常直率的女人。她虽然外表称得上美女一个,却心直口快地满口污言秽语。很奇怪的形容词吧?这就是我的妈咪。她喝酒的本领更可号称美女一绝,我十几岁的时候她还怂恿过我喝酒陪她。爸爸的妈妈并不喜欢妈咪,小学三年级的那段闹翻邻里的离婚惨剧,我就不在这里说了。

妈咪有个很奇怪的毛病。就是当爸爸又有新欢的时候,就会酗酒上门来吵闹。你猜得没错,我们家在当时的邻里应该挺有名声,臭名远播嘛。这样的举动对于我现在看来有两种极度妒嫉的可能:一是妈咪还深爱着爸爸,二是妈咪太爱我们三姐弟妹。我个人自私地认为,两者各有一点。

妈咪在过世的前两年里显得非常平易近人,或许是年纪大了懂事了,又或许是工作换了没机会喝酒了,更或许是我跟姐长大了懂得怎么安抚妈咪寂寞的情绪了。

Kongnir 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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